“乌鸦也是的。”
润玉静静片刻,道:“那你呢?你会先离开我吗?”
“说不准。鸦族出了事,我可能就要回去了。”鸦鸦如实道。
“那……何时归来?”
“也说不准。”
鸦鸦见他神情落寞,想了想,解下红色的发带,在他睫毛上一拂。润玉条件反射地一阖眼,一道蓝色的印记在他眉间闪了闪,随即流入皮肤,消失不见。他睁开眼,鸦鸦道:“如果你想我了,可以在心中念我的名字,我虽不能回答,但听得到。”
润玉将那条包扎用的红绸给他系回发上,微微笑道:“你有事就去忙好了,我一个人在这住着,生火写字,养养鲤鱼,也不觉无聊。”
鸦鸦伸手抱住了他,有些愧疚地把脸埋在他的肩头。
第二日,鸦鸦去山外采买家用,回头就带回了一个小布袋,递给润玉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若是想我,可以将它种下。”
润玉接过小布袋,捏上去,只觉得手感酥酥麻麻,像是一代种子。
“这是花种?”
“……算是吧。”
润玉将种子郑重地叠好,笑道:“陌上花开,君可缓缓归。此花开的时候,你便回来了?”
鸦鸦支支吾吾,眨着眼道:“不……这是黄瓜种子。花开了就会结黄瓜,你如果寂寞的话,可以先拿着用。”
“???”
润玉捏着那袋黄瓜种子,脸变青了。
鸦鸦爽了。
“啪”地一声,愤怒的前煜王将这袋黄瓜种子砸到他脸上,恨恨道:“傻鸟,坏鸟!净会作弄你兄长!我是中了什么邪,才娶了你这只没良心的绿头鸦!”
最终他们还是把黄瓜种子种下了,引来山溪水,让翠绿绿地黄瓜苗爬上了架。秋天的时候,黄瓜叶子发出很细碎的沙沙声,在地上投下一片碎影。
坐在黄瓜架下读书撸鸦,别有一番风味。
鸦鸦虽然是修炼成精的鸦,却难除鸟的本质,它最爱翻着肚皮躺在润玉膝上,让他顺着毛抚摸它油黑光亮的羽毛。
润玉信手摸了两下它圆滚滚的肚子,玩笑道:“怎么成了婚这么久,这里只见长胖,不见有个一儿半女的。你不是曾说过要送给我一篮鸦蛋,让它们叫我爸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