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润玉道,“我只是不愿与你分开。”

旭凤于是满意地笑了。

由于魔界并不真的缺人看奏表,而天帝也如他所愿说了情话,魔尊便心安理得地在天界长住了下来。

由于怕伤了润玉,造蛋计划暂且搁浅,但天帝夜里无事时依旧会来陪他。他们在梧桐树下饮酒对弈,夜里挨在一起睡觉,就如从前做兄弟时那样,只是多了许多兄弟不太好做的玩法,比如输一把便脱一件衣服,直至二人中有一方面红耳赤,拒绝再往下脱为止。

毕竟脱衣服不是问题,但一丝不挂地下棋很有问题。而且穿得太少会影响下棋时的心态,夜风习习,吹在裸露的脊梁骨上凉嗖嗖,羞耻感爆棚,根本无心琢磨棋局。在二人棋力基本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要输便是连输。

虽然这一点也不兄弟情,但旭凤还是觉得自己找回了一点初恋的感觉,润玉还是无可奈何却又娇惯着他的兄长,没有多少翻云覆雨,只有棋局对面的笑眼。

然而他的好日子还没过足一个月,他的老母就闹事了。旭凤每十天左右去见她一次,就在第三次见她的时候,荼姚质问他什么时候当了天后——原来仙娥八卦时说漏了嘴,给她听着了。

旭凤一想,这事迟早要给她知道,干脆坦白道:“正是如此,儿子如今已做了天后。”

他本已做好了荼姚会暴跳如雷的准备,甚至会直接给他一巴掌,痛骂他不要熊脸。没想到荼姚呆呆看了他半晌,眼泪忽然掉了下来,旭凤忙过去给她擦了擦。

她颓然坐在了椅子上,哽咽道:“旭儿,你……你给母神说实话,你是不是为了我才被那个贼子逼迫,做了……做了天后的?你这个傻孩子……”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但是润玉也不算是拿荼姚威胁他,只是借此理由将他带到了天界。就算当初润玉没拿这个说事,估计说点别的好听的哄一哄,他也会跟着走的,何况现在他当天后当得有滋有味。

“绝无此事。我与兄长本就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自然是愿意与他结为仙侣的。兄长从未要挟于我,只是不愿我难过,才对母神有如今的宽待。”

荼姚骤然举起茶碗,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恨恨道:“他记恨着母神杀了那个低贱的龙鱼,一心想着要报复母神,怎么会和你两情相悦?可怜我做下的事,却要被他拿来折磨我儿……这个贼子,他记恨你被我和你父帝宠爱,要将这些年吃的亏全都报复回来……”

旭凤叹道:“母神,兄长并无此意。倘若他要真想将我如何,必然第一个夺我兵权。我今日又岂能身着魔尊冕服来此?”

“你既然已做了魔尊,大军压境,打上天庭称霸两界亦非难事,若不是被他胁迫,何必在天界屈居人下?”

旭凤:“……”

这就没法沟通了,哪有带着外人锤自己老家的道理?而且天后怎么了?天后就低人一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