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听到自己鸟脖子上传来“咔哒”一声脆响,他正沉浸在自己的狂热计划之中,毫无防备,被润玉暴起一掌劈在了颈后。晕头转向没来得及骂娘,就迎来了力道更大,来势更猛的一记补刀,毫无悬念地向前扑倒,被行凶者接在了怀里。

*

众所周知,这几日大殿下似乎很闲,游手好闲。

都觉得是天帝管得太严了,天帝人一失踪,立即触底反弹——今天爸妈都不在家,立刻就抄起鱼竿弓箭木得人影了。看给孩子急得。

弓弦啸鸣,入木三分,尚且嗡嗡颤动。

一只膘肥体壮的兔子钉在树干上,弓箭拔出时,被人拎着耳朵捡走。

棠樾正找到了河边专心致志地洗兔子,四面八方忽然传来了树叶响动,一浪接一浪,簌簌响动。

不用抬头也知道茂密的绿叶间有千万点寒芒在闪烁。因为这是羽族的地盘,棠樾会心一笑,将兔子放在地上,朗声道:“来者是哪位长老?”

树梢上盘旋着落下一个一看就是反派的老头。

“隐雀长老别来无恙?”

“大殿下有何贵干?”

“和长老谈一桩生意。”

棠樾跟着大长老步入羽族建在深林之间的一处行宫,抬眼一瞥就见根根一人合抱粗的栋梁都是整根黄花梨,就忍不住开始发愁,觉得这些年羽族实在是养得太肥了。不过他搞不定,他爹一定搞得定,黄泉的事解决了让他爹自己愁去吧。

二人落了座,两只小黄鹂衔来了茶盏,飞走时顺嘴关上了窗。密室里于是又剩了俩人——棠樾发现自己这几日格外猥琐,一直在跑密室,只不过今日这个是最重要的一环,最大的一股“助力”。

此一时彼一时,上一回见面还是对头,没想到还有和这老贼谈合作的一天,棠樾心中也是颇为感慨。

“据我所知下个月的月初,风神水神订婚之时,父帝一定不在。他提前嘱咐过叔祖父代他出席,这件事天界许多人都知道。我猜测他那时要去上清天磋商黄泉之事。”

“他这些日到底在干什么?”隐雀问道。

“总之不会是什么对我有益的事。”

隐雀嗤笑道:“天帝不在天界的时候多了,可他的地位何曾被人威胁过?”

棠樾从怀中掏出一物:“但是这一回不一样,我得到了守卫天兵统领的支持。”

隐雀结果禁卫腰牌,上下查看一番,颇为意外:“这是我那死脑筋的小儿交给你的?你倒也有几分本事,竟能说得动他。这种事上,他可是连当老子的面子都不肯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