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做生意了。」

「不做生意,只做爱,怎么样?」

他吸两口,吐一口,酒劲让男孩雪白的俊颜染上一层粉红,烟气氤氲中格外诱惑,「没兴趣。」

「难道你这一辈子就为了那个无情无义的西蒙守活寡?你真那么爱他?」

「爱?」他将烟按在吧台上,挑眉,神色嘲讽间透出一丝萧索,「我谁也不爱。」

「那行,不做生意,不做爱,只做舒服的事,怎么样?」

禔摩撇撇嘴,锐眸突然直直盯住对方,像要看穿什么,「你跟西蒙有什么过节,想利用我来伤害他?」

男孩眼底闪过阴晴不定的笑意,「他背叛你,难道你不想报仇?」

「你可以死了这条心,就算亲眼见到我跟你上床,他也不会有任何表情。」

「无所谓,对你有兴趣是真的,想触碰你,也是真的。」

禔摩突然有种豁出去的感觉,他行事一向风风火火,感觉到了就跟着感觉走,虽然对眼前的灰眸男孩没有太多好感,但对方说的没错,他一向来者不拒,现在更没必要继续遵守那个愚蠢的约定。

「好,走!」

「去哪里?」

他本要回答你房间,心里突然涌上一个念头,唇边勾出一抹笑,「到我住的地方。」

禔摩拉着夜走出酒吧,旁边似乎有道黑影闪过,他回头一望,转角边连个人影也没有。

心里隐约明白了什么,可是禔摩没有去理会。管他的,现在的他已经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了。

夜的脚步一停,「四楼?」

「你知道四楼是什么地方?」

「西蒙的专属寝室。」

「怕了?」

「我以为你已经跟他分开了。」

「分开不代表我进不去。」他扬扬一直都没有交还的钥匙,「他的床舒服,我们在他床上做,敢不敢?」

「你不怕他发火?」

「你不正是想惹他发火?」

「你喝醉了。」

「够清醒的话,我会亲自发邀请函给他。」

禔摩的无所畏惧让夜笑了起来,「你比我想像中更有意思,冰爵禔摩。」

「废话少说。」他推开门,「进去吧!」

习惯性扭开灯,几日未回,这里仍然如他离开时一般干净,想必那个小不点有细心打理过,长桌上的晚餐还没收走,禔摩随意扫过一眼,发现上头布置了两个人的席位,杯盘刀叉皆有两副,长桌的一边摆着西蒙喜欢的威士忌,另一边则是红葡萄酒,点滴未沾,那碗碟亮晃晃的发白,似乎也没人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