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道暗流悄然滑过,禔摩沉默地别开头,关上餐厅大灯,拉着夜往卧室走去。

他一进门就把夜推上床,右手开始解扣子,才解到第二颗,身下男孩一挺身,将两人位置翻转过来。

高大阴影遮住了刺眼的日光灯,夜似乎在笑,「我不习惯待在下面。」

「随便你。」

禔摩轻轻一哼,主动吻上他,男孩的唇又薄又冷,他想起某个言词冰冷的人,唇尝起来却是那样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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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扣住他的手,十指交缠,吻滑落至颈侧,禔摩又想起方才那个人与胡蝶衣牵着手的亲暱模样,心底一抽,下意识想推开对方,夜似乎早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硬是握紧,不让他挣开,歪头在禔摩白皙柔嫩的颈子咬了一口,力道不重,不至于流血,只留下一圈淡淡的痕迹。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禔摩低低「嗯」了一声,没有刻意的挑逗与诱惑,却让男孩的呼吸沉重起来。

「这里有东西可用吗?」他似乎不打算在前戏上多所着墨。

禔摩顿了顿,翻身到床头柜翻找,不一会儿,扔去一个塑胶瓶,「拿去。」

夜挤了一坨软膏在掌心,不甚温柔地探入禔摩身后,禔摩皱起眉,顺手拿个枕头垫在腰下,抬头看了挂钟一眼。思绪又忍不住翻涌,结命之礼该结束了吧?他真的与胡蝶衣成为生命共同体了吗?他会带着她回来吗?

禔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内心深处仍有所期待,他决定赌最后一次。

西蒙从来都不让别人碰他,禔摩明白,那是皇族的任性,他想知道,西蒙的独占欲到底有多少真实份量。

他要赌,他非赌不可。

他不相信那个男人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夜抽动着手指,望着那迷人的酡红面颊,发觉禔摩有些心不在焉,他低下头,咬住那小巧的耳坠。

「还在想他?」

「干嘛?又要心理测验?」

「如果真的那么想他,可以喊他的名字,我不介意。」

「要我喊他的名字?」禔摩瞇起眼,打量夜半天,突然咧嘴一笑,「原来如此,你这么想成为西蒙吗?」

男孩的笑容收敛下来,「什么?」

「因为我是西蒙的专属,你希望藉由我,想像自己是那个一呼百诺的闍皇,而非遭到除名的落魄贵族,你来找我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不是吗?」

夜脸色一变,正要开口辩驳,房门突然被撞开,砰的好大一声,连卧室的镜子都摇摇晃晃地提出抗议。

两人直觉回头,夜的表情突然幸灾乐祸起来。

他笑着望向禔摩,本要说几句风凉话,却狠狠一愣。

男孩的脸色在一瞬间由红转至透白,没有丝毫血色的面颊微微颤抖,一开始细微得难以察觉,到后来整个牙关都开始上下交战,他斜倒在床上,眼神发红,拳头收紧,死死盯着那两个鲁莽的闯入者。

喉头涌起的酸苦让禔摩难以吞咽,他紧咬着唇,胸口痛得连视线都开始模糊。

那个人是故意的。

那个人明知自己在这里,却还是肆无忌惮地带女孩回来亲热,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