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对于这个提议不置可否,右手扶着剑柄,淡淡地道:「我不需要生命共同体。」
血皇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子嗣可以另想办法,我并不打算跟任何人共享生命。」
「结命是保护措施,若你受伤,对方可以替你承担部分痛苦,减轻危害。」
「任何人对我而言,都是累赘,而非助益。」
「这是血族传统,你想违背传统?」
「传统并不代表真理。」
见他固执,血皇也有些动怒,不耐甩袖,「难道你真要一辈子孤身一人?」
「这一路走来,我一直如此,不是吗?」
男人抬起眸,忽地发觉西蒙脸上的神情很陌生,他将目光转向众位长老,接收到讯息后,轻咳一声,「关于生命共同体的事,日后再详细讨论,现在先解决冰爵禔摩的问题。」
「我说过,我要带他离开。」
「接受惩罚以前,他不准离开闍城。」
西蒙冷笑,冰冷眼神扫过那群聒噪的贵族,「有我在这里,谁敢动他?」
「你今天非要跟整个血族作对就是了?」血皇锐眸一瞇,「行,既然如此,就先处置你,伤害闍城未来新娘,扰乱结命之礼,依法鞭刑三百,即刻执行!」
禔摩本一直垂着头,听见血皇的宣告,倏然抬头,「你们有病吧?他是未来的血族之皇,你们凭什么打他?」
血皇道:「皇族犯法,与平民同罪。」
禔摩见西蒙沉默地脱去上衣,丝毫不辩解,双手用力挣了一下,铁鍊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是纹风不动,他恨恨地咬着牙,「老头,他对胡蝶衣出手,是因为看见我想杀她,所以才先伤她。」
血皇没有追究禔摩使用的称呼,转向西蒙问道:「西蒙,是这样吗?」
西蒙淡淡道:「她不懂自制,我给她一个教训,与别人无关。」
「闍皇西蒙,你他妈少给我揽责任,我不需要你卖好,闍城要惩罚就惩罚,冰爵禔摩没在怕的。」
禔摩瞪着西蒙,男孩始终都没有正眼瞧过他,彷彿刻意回避似的。
光是望着那高大的背影,心脏就止不住疼痛,可是禔摩并未移开目光。
「不必争论。」一名长老缓缓道:「禔摩与胡蝶衣之事无关,但其他罪名仍须处理,两人一并责罚,一人鞭刑两百,以示惩戒,虽然生在皇家,做错了事,也该负起应负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