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抓住他的手臂,「别动。」
他咬着唇,「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对吧?」
「躺好。」
禔摩甩开他的手,冷淡地笑了笑,「拦我做什么?我欠你一命,现在就去实现你的愿望,你高兴了吧?你要的不就是这个?柳湘音在哪里?叫她过来。」
西蒙一默,「我说过,与她无关。」
「哦,难道我还有别的利用价值?」
禔摩的表情尖刻起来,像把隐形的刀,却不知刺痛的是谁的心。
「你无法成为她的生命共同体。」
「为什么?难道她死了不成?」
西蒙平静地望着他,忽然扯拉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胸前那道与禔摩一模一样的伤口。
「因为,你是我的人了。」
那道伤狰狞地攀附着皇的肌肤,彷彿与他融为一体。
那是宣示主权的印记,是他与他共同承受痛苦的证据,他们两人分享生命的痕迹。
禔摩一愣,脑袋先是空白了几秒,而后终于明白过来,他倾身上前,手指微微发颤,抚摸着那个伤口,指腹扫过粗糙的痂,不知怎地一阵晕眩,强烈的震撼冲击着自身同样的位置,他觉得胃又翻天覆地绞痛起来。
西蒙抓下他的手,放在唇边一吻,禔摩这才发现,那个人的指尖与自己一样,被刺了细小的洞。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看着那个人的唇,心跳得好快。
不要再相信,不要再接近,不要再受伤。
禔摩吞了口口水,想把手抽回,却反而被那个人一把拽进怀里。
他重重撞上他的胸口,力道大得全身都痛了起来。
即使某个混帐依旧不懂温柔,但在他霸道地将他扯入怀中的那瞬间,心底好不容易筑起的那道墙突然就垮了。
在闍皇西蒙面前,他总是倔强得那么脆弱。
熟悉的男性气息聚拢过来,禔摩的心脏死命地抑制颤抖,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寻求着让人眷恋的温度。
西蒙触摸着他的背,即使隔着纱布也能触到嶙峋的脊骨,他来回摩挲着,低声道:「痛吗?」
禔摩明白了自己背后伤口的由来,他们共享一切,除了心脏的那道伤,也包括了西蒙所受的鞭刑,一想到西蒙面无表情地替自己受罚,他又气得眼眶发红,狠狠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