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大殿下一番话还讲得这样漂亮,叫人抓不出错处来。

噫,不可说,不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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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的旧事,虽已几经沉淀,此刻在胸中翻滚不休,仍旧心绪难平。

这些年来,润玉有时也会觉得,这覆灭风流的王权,这埋葬青春的皇宫,就像一张不知餍足的嘴,吞噬了几多鲜活血肉。

璇玑宫实在太静,静得像个坟墓。

只是,生于斯,长于斯,人生在世,家世出身从来最不由人自己选。

一路行来,步步为营,他从不后悔,只是觉得疲惫。

润玉五指辗转,攥紧衾被。他在等旭凤给他一个回答,对方却不再开口。

而他望着头顶,蓦地又想起锦觅。

当初锦觅告知他,她已同他灵修。他心知是她救了自己,却牺牲了她的清白。他决意要担起责任来,护她一生,于是他亲自去向太傅告罪,又去向太微求娶锦觅。

他那时想,待到锦觅过门,他会好好珍惜她,为伊画眉,赌书泼茶,神仙眷侣,也消得一世安稳。

可锦觅终究也成不了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