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被他拎着,仰起头来,竟然满面灰败,却并不答言。
他确实全然不曾考虑过。
他惯来顺风顺水,长这么大尚无他得不到之物,如今初识情爱,却注定要碰一壁的血,方才知晓求而不得是什么滋味。
故他问心有愧,无话可说。
荼姚心疼儿子,自帘后冲出,尖声叫道:“洛霖,这可是天家骨肉,还不松手!”
丹朱也慌了:“凤娃、凤娃!你可是当真糊涂了?你这样对待锦觅,带走她却又不肯娶她,岂不是始乱终弃?你还有良心吗?”
朝堂上再次乱做一锅粥,帝王气派天家威严早荡然无存,太微都喝止不住。
二殿下这路数实在叫人看不透,堂下一群老人精们继续装死,心下却不约而同地琢磨着,看来这一回,国母嫡系,可是要得罪太傅这一派到底了。
太微惯来好弄帝王平衡术,二十年来浸淫其中倒也一直游刃有余。如今国母同太傅这架势,一看便是不死不休之局了,却不知要如何收场?
一番撕扯,毕竟终究还是旭凤理亏,太微也是头疼万分,只得先令他禁足思过,等候发落。荼姚教子无方,一同禁足。
锦觅着实无辜,圣上便将其认作义女,着先同太傅归家,待日后自行择婿,议定后由皇家为其添妆送嫁,以示补偿。
至于另一位当事人,大殿下润玉,竟形同遗忘了此事一般,干脆避不露面,倒也省去了难堪。
不过有人亲眼目睹,连日来,有白衣男子频繁出入太傅的洛湘府。且数日之后,太微为大殿下加封,封邑八百,将富庶东南之地都划给了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