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跟他无谓斗嘴,他比润玉自己还要了解这具身体的开关究竟在于何处。

他先是含住润玉喉间那个小小的突起,轻轻舔舐,又忽而啮咬一下。同时手也没闲着,探入衣襟四下摸索,在看不见的领地煽风点火,又向下握住某个地方恶意地一捏,果然,很快润玉那两片倔强翕动的嘴唇便发不出声音了。

或者说润玉受不了自己所发出的声音了。

异样的,嘶哑的,染上了鼻音,有点粗重,甚至还带出几分慵懒。

润玉不敢再出声,旭凤还要声声唤他大殿。

就好像他还是那个年方十八光风霁月的大殿下。

抑或又只是旭凤不甘心,惘顾现实,定要将他一道拽回那尚不知愁的年少华光里去。

旭凤说,当初大殿洁身自好,便是练功岔了气息,想来也是不懂自己纾解的。兄长有事为难,做弟弟的只好帮忙代劳了。

他一面吸吮着他,一面含糊不清地讲这样羞人的话,润玉便无法自禁地痉挛起来,白皙脚趾个个蜷成团,连足弓都要张到断弦。

不解情事的身体根本经不起挑逗,一旦食髓知味,就要违背他的本意,无意识地挺送腰胯,不由自主地想要去迎合,去索求更多。

可见过风雨中的细竹?都说竹为君子,丰骨标清,逸秀劲节。只是,再怎样敛正的君子,为情风爱雨所拢覆调弄的时候,也是一样难逃轻薄,颤如螟蝶振翅,不复端方修直之态。

他就好像被滚水浇泡的茶,叶茎芽心都一并舒展延伸,边边角角皆次第绽放开来,以欲为名的香气四下横溢,将他通身都浸润出粉嫩的艳色。

然后却还有一丝细线吊住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