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问道:“我们现在搞事吗?”

润玉气笑道:“不搞,喝你的酒罢。”

锦觅于是与他撞一撞杯,却并未饮下,而是在广袖的隐蔽下将酒灌入袖中。

锦觅解释道:“我怕有毒。”

润玉心想她还知道什么叫有毒,一边低声道:“无需多虑。他们不至于当众下毒,何况他们只针对我,不会牵连水神之女,那样得不偿失。”

天后见他二人交头接耳,冷冷一笑道:“还望你夫妇二人成婚之后,不忘指婚之恩,好生效忠天庭。”

润玉淡淡道:“是,儿臣受教了。”

锦觅忽然道:“咦,我今日成亲,爹和临秀姨为什么没来啊?”

天帝神情不辨喜怒:“水神与风神已应约去了西方盂兰盆会,足一年才可回来。”

锦觅为难道:“爹娘不在,我怎么能和夜神成亲嘛?”

天后柔声道:“这婚约是早已定下的,你父神与风神皆知此事,不必再专门为此将他们请回了。”

说罢神色一冷,对着礼官道:“还不速速请新人行礼?误了吉时,拿你是问。”

礼官瑟瑟发抖:“请新人行礼!上拜苍穹大地!”

润玉好像未听见一般,神色淡漠,袖手而立。

锦觅看了他一眼,抿嘴一笑,也跟着挺直了腰板。

润玉抬着头仰视前方,微微出神。

锦觅偷偷拿胳膊肘撞了撞他,又小声道:“我们现在搞事么?”

润玉看了一眼日头,似是对锦觅,又似是自语道:“搞罢。只是无人再替我喊一声且慢了。”

锦觅一怔,盯着正方前道:“你说什么?”

润玉乍得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我说,搞。”

天帝见他二人就像两座小山一般纹丝不动,不悦道:“何不拜天?”

润玉冷然昂首道:“不必。我曾是这天。”

天后笑容淡了下来,寒声道:“放肆!锦觅,夜神不拜,你也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