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哥你应该开心啊,你为什么也不笑。”

“我……”

“鲤儿,哥哥们要一起喝酒,你若觉得无趣,不妨先出去玩。”润玉道。他瞥一眼面带挑衅之色的彦佑,也接过一坛,拔开塞子,仰头灌了一口。

彦佑舒心几分:“这才痛快。”

三人围坐桌旁,无花无馔,也不碰杯,只是各自饮酒。

桂香浸得洞庭湖水也熏人欲醉,引得心绪飘出,弥散开来。

彦佑心事最轻,晃晃坛子:“我喝没了,我再去拿两坛。”

“你究竟讨了多少。”润玉仍端坐着,几分倦意地眨眨眼。

“怎么是讨,我夫人送的。”彦佑起身,临走还嫌弃道,“你们喝得真慢。”

旭凤未加理会,一直看着润玉,知他已有些醉了。

今日洞庭不甚友好,不知今后可会安宁。

他的注视如有实质,润玉兀自以手支头,闭目养神,道:“你今日那‘得势天家’四字,方算有些长进。”

旭凤语塞,别开眼去,盯着手中酒坛:“……兄长教训的是。”

润玉轻笑:“若我是你,就回去娶了穗禾,做了天帝。”

此言更加不讨喜了,旭凤皱眉,仰头饮酒:“九霄云殿是尔虞我诈之地,我无心王位。”

“天界当有一位仁德天帝。恶人在位,只会多生冤孽。”润玉坐直身子,盯着空茫水波,“你以承欢膝下为善,以推拒皇位为善,可知此举如纵虎狼在林,妇人之仁,而非大善。”

“哥……”

旭凤有些着慌,忙去推他的衣袖。

他怕是确有几分妇人之仁,细究此番言论之前,担心的却是那观心咒可会催动,又害兄长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