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没有。”
润玉也不管他信与不信,平淡解释道:“儿臣知道旭凤仁孝,此事他虽狠心做了,但难免心下难过。儿臣只望他下次狠心时,能早些释然。”
“你——”
“无论如何,王位世袭于嫡子,总比别人说得过去。”
润玉无心王位,本是随意自嘲一句,等着被继续训话。却见太微听到“别人”二字,却似忽然色厉内荏,垂手收了声。
“你——念在你代旭凤取血之事,今日之言,本座权当未曾听过。”他坐下身去,有些疲倦,“你回去吧。”
“……儿臣告退。”
润玉行礼,转身离去,心下仍在琢磨太微方才的闪烁眼神。
旭凤或是自己,哪里会是真正能威胁他王位的人。
他怕的“别人”,难道真的另有其人?
3
润玉自省经阁出来,又回了璇玑宫看邝露与魇兽。再回太湖,人间又是已过月余。
笠泽府中已被旭凤排布得屋堂宽敞,珠光柔和。几点灵火高悬不灭,照得四壁明亮,再不复他记忆中的压抑阴冷。
鎏英正与暮辞与旭凤同坐一桌饮茶。望见润玉进门,起身抱拳行礼。
鎏英道:“多谢夜神殿下相助,我才能解暮辞心事。”
“夜神殿下……”暮辞垂首道,“令堂之事,我亦是帮凶,此事万死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