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受了他一礼,也不愿再陪他将过往心绪回溯一遍,只转头问旭凤:“尸解天蚕,你待如何处置?”

旭凤搁下茶杯:“母神灵力已失,无法控制天蚕。解或不解,还是看暮辞自己的意思吧。”

天蚕若解,暮辞本身灵力微弱,亦无几年寿命。若是不解,今后便需旭凤以血饲之。

鎏英上次已允了,若旭凤与润玉出手相助,便任暮辞听命于他二人。她别过脸去,显然希望能毁约,但终究没有说话。

“如今怕是没得选了。”倒是润玉发了话,“父帝召我回天界一叙,便提到旭凤修为大增之事早已走漏风声,觊觎凤血,别有用心之人甚多。”

润玉是出于谨慎,为自己与天界着想,旭凤便也不好偏袒外人惹他生气,只默默为他斟茶。

润玉望见他动作,便走过去坐下,端起饮了一口:“鎏英公主,上次便有魔侍拿了你的令牌,欲求旭凤之血,被我打发了回去。但若固城王炫耀他有凤血,你只管装作相信,勿要揭露。”

“竟有此事,我回去定会严加盘查。”鎏英皱眉,“多谢相告。”

“既如此,便请火神殿下为我解了尸解天蚕。”如此倒是正合暮辞之意,他几分释然,握了鎏英的手,“剩余几年光景,我只想与她自由相伴。”

剩下剖白心意的场景,润玉倒是无心奉陪,道了声自便,便先行起身回房。

他打坐运灵,内视于体,尚无任何毒伤。现下暂不知固城王到底会有何手段,只得且走且看。

他又想到此次回璇玑宫,看到的魇兽梦珠,又觉有些心烦意乱,欲下了床出去走走,却正撞上旭凤来他门前。

“哥。”旭凤自方才便觉得他有些冷淡,只猜想父帝训话时又为难了他,便来撒娇亲近,“我为暮辞解蛊,你也不来为我护法。”

润玉推了推他,示意他侧身让出门来:“卞城公主也在,何须我操心。”

“还是我帮了暮辞,惹你生气了?”旭凤让开,却又跟在他身后,“你就拿我撒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