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还觉得别人会要求他忍耐折中。旭凤很想抱抱他,可如今只能坐在原地,期望润玉足够仔细揣摩了他的神情,看得出他想如何待他。
“谁和谁的两全?”旭凤道,“若是你我,还可一说。若是别人,天界、魔界、花界、水族,万全之策都不够糟蹋。”
“你头衔颇多,友遍六界,哪一个能轻易放下。”
润玉亦觉得如今言行幼稚。以退为进,不过是想多听两句好话。若真想任旭凤顾及他人,也不必如今提起,只管让彦佑一早隐瞒真相,仍当自己死了就是。
旭凤却只觉得让润玉收受心意的机会太少,一个都不肯放过。
“你才是我最放不下的!”
旭凤侧过身去,面对着他。
润玉望他一眼,别开目光笑了笑。旭凤却犹觉不足。
“从前在你面前,我也不敢说这些话。只因我所历不多,就算厚着脸皮说出来,也只被你当作是话本看多,鹦鹉学舌,说来过瘾。”之前的他还未下决心与父帝母神决裂对峙,最多不过顶嘴出走,闹出的动静在旁人看来只是王族公子一时任性。
“如今,我已再不奢求能承欢父帝母神膝下……既然总要明争暗斗,我便要争赢。我想为了你赢。”
润玉垂目听着,却觉有些惊心动魄。
旭凤不如从前潇洒无忧,却似更加夺目。
“我说到做到。”旭凤抬起手要立誓,“你若不信,那观心咒如今我也会——”
“你疯了!”
润玉立时皱眉,伸手去拦,当然只是拦了个空。
旭凤不再说话,只是义不畏死地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