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自知旭凤用心,自己境地凄惨之时,他也不会好过。如果旭凤不喜欢他,自不必有这等闲心闲气。
可若要他劝他放手,用所谓洒脱拂了他的心意,又如何舍得。
“你要我如何赔罪,都依你。”他又站近一步,以示诚意。
他为魂体时,为少年时,总与旭凤离得很近,也未觉不妥。如今呼吸相闻,他仍毫无防备,一脸诚挚地望着他。
旭凤眸色一沉,却站着没动。
“你的观心咒呢?”他问。
近日波折太多,润玉险些忘了此事。不过既然肉身重塑,灵力重聚,此前一切束缚,应是尽皆消散了。
他闭目内观片刻,展眉道:“已不在了。”
话音未落,便觉身子一轻,已被打横抱起。
“……旭凤!”润玉惊道,下意识地攀上他的颈项。
“你忘了吗,我在山中时常这样抱你。”旭凤道,“如今观心咒已解,你要打骂我都行了,咱们只做真正两厢情愿之事。”
这话说得唐突,润玉还在想既然两厢情愿又谈何打骂,已被他抱着进了卧房,压在榻上。
旭凤居高临下地抚着他的面庞:“哥,你能回来,我很高兴。”
润玉眸光一颤,想去握他的手,却遭拂开,反被他将手腕按在脸侧。
“我本觉得欠你良多,不敢再要什么。后来我发现,不能这样。”旭凤似是疲倦又似沉醉,埋首在他颈侧,任温热吐息喷洒,“我若不要,你就会随意处置,或给了别人。还不如照单全收,握在自己手里,至少我会好好帮你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