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哥哥的本就该让着弟弟。”
旭凤给他掖了掖被子,起身穿衣:“父帝必定借如今星象出兵魔界,我等着看他收场。”
“若是不能收场,便又是生灵涂炭。”润玉也睡不着了,随他起身披衣系带。
“这便是我的责任,你莫要再插手。”言及此,旭凤又警惕起来。
“若不能战场并肩,未免也无趣。”润玉道,眉目间隐隐是无处可宣的傲意,“中观心咒以来,我都未曾和你比剑。”
他理毕中衣,自榻上起身,取了长衫与外袍,一一抖开穿上。白纱银绸,衬得挺拔身姿越发俊美秀逸。
润玉斗法舞剑之态,翩然矫捷,广袖凌风,飘逸出尘。唯有自己能与他比肩,此外再无第二人配得上。
昨夜光暗,事事突然,旭凤还真未好好看他。如今晨光斜斜入室,照上这白衣身影,才让他回味起当时想念。
他们长日相处,原是情不知所起。如今看到什么熟悉场景,都像是又一次的一见钟情。
“一同赴险也好,拼命也好,”他心中一热,说道,“若不能同生,共死总是可以的。”
润玉失笑,却也随着说了句胡话:“彼此伤心,也算公平。”
他自披散着发,却取了木梳,站来床边,招手示意旭凤靠近。
旭凤不光近了,还双手环上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
润玉只好顺着这别扭姿势为他梳发,修长手指捋进发间,拂去昨夜胡闹痕迹,让青丝齐整服帖,泛着微光。衣袖随他动作起落,遮掩晨光,将旭凤整个笼在怀里。
事毕,他一手捧着一束发丝,一手搁下梳子,在指间召出龙鳞。银光融过,鳞片便已幻成云纹玉扣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