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没有强求。那些往事让他听得愧为人子,只觉得为何善良慷慨的人总被逼到无路可退,大伯如此,润玉也如此。

旭凤最后问,恕小侄冒犯,大伯觉得,父帝可有什么软肋?

廉晁抿一口茶,道,我了解的,怕已不是如今的他。不过言行不一之人,无非想要粉饰自己,怕的自是身败名裂。

此事也提醒了旭凤。他为粉饰太平,还未曾告诉润玉自己在临渊台看到的那些过往。

择日不如撞日,索性今日是要揭了一切前尘往事,旭凤就在下山时边走边与他说了。

反正已经成亲,又有洞房之实,也不好反悔。

润玉听完,也觉得这坦白的时间选得颇有心机,立刻就有点不想看到他。

仿佛刚付完钱,有人告诉你货砸手里了。

“哥我知道我错了,”旭凤挨过去拉他的手,“你不要休了我。”

“润玉岂敢休了火神殿下,”润玉道,“我只庆幸自己当初用了血灵子,否则还在万年之后一人孤独。”

“不对,若是如此,锦觅便也不在了。”旭凤道,“我会陪你孤独,最后还是我们两个一起。”

他说完便觉得此话不够好听,又补一句:“两世以来欠你的好,如今我都还你。”

润玉:“要不要把龙鳞先还了?”

旭凤:“?!”

旭凤:“……你可不要始乱终弃!”

?润玉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