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别离开我呀……”

“我去给你拿药。”相泽消太挣了挣。

我脑子一翁,药?

“不,我不吃药!那些药根本就是为了操控我才让我吃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发烧烧得迷迷糊糊,我也没反应过来自己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嚷嚷了两句还是抵不过那股子难受又昏睡过去。

也就这时相泽消太才能从懈了力的手中扯出自己的衣角。

可他就那么定定地站在那儿动也不动弹,良久才扯过被角顶替了衣角塞在了手心里。

上次采买的药尚且有些余存,相泽消太烧了壶热水,在窗口放的温了才倒进水杯里。

“起来吃药了。”

我又睡了一会儿这回脑子算是清醒了点,挣扎着从被窝里爬起来,眼皮沉重就干脆闭着眼胡乱摸索着水杯,耳边就传来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气,药和温水都被递到了嘴边。

虽然不喜欢吃药,但眼下也明白不吃药这病好不快,敌联盟还有一堆事务需要我去处理,没了上次作妖的心思,就着温水把药囫囵吞了下去,可就是吞太快了,谁知就被呛到了。

“咳咳咳……”我在那儿止不住地咳嗽,咳得本就一张烧得通红的脸庞越发得红。

“水……”

相泽消太在床边坐了下来,身边一阵凹陷,水杯又被递到了嘴边,背部也被他轻柔地顺着一下又一下拍着。

我嘴角勾起,竟有些满足,温柔地被对待本是我不易获得的东西,此刻却轻而易举地拿到手了,思索着自己如今是否也是被他划分到朋友的领域,可转念一想两者的关系本应该是保护人和被保护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