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和桂也不再天天打斗。自从某天夜里高杉推倒柜子砸伤了桂的腿后,他们开始长时间的和平。每天桂一瘸一拐地上下楼时,高杉的眼里都写着后悔与痛心。

“很快就会好的,骨头又没断,伤了筋而已。”桂全不在意。

可是四月初的一天夜里,我又听见他们争吵。

“我跟你一起去!”桂恼怒地说。

“你去报名看看啊,谁要你这瘸子,你现在这样子有个屁的用,只会拖累人。”高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酷。

这一次他们没有殴打对方,过了好一阵,我听见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墙那边动静很小,是他们从未有过的轻柔。

那喘【息没有挑起我丝毫的欲念,一声声在我听来竟全是叹息,无比的哀伤与惆怅。我看着怀中发着高烧的陆奥,整夜都难过得浑身乏力。

第二天早晨高杉背着包裹离开了,他在楼底下对站在阳台上的我作了个挥别的手势。

桂磨蹭了很久才一瘸一拐地从房里出来,出人意料的笑容满面。他将双手在嘴边围成一个喇叭的形状,对高杉说,“你在那边好好的,别死了。”

高杉长时间地看着他,然后转身走了。

“这就是他们的故事。”我对素子和小舞说。

“后来呢?桂呢?”小舞瞪大了眼睛问。

若不是小舞提起,我差点忘了桂的部分还有些后续,真是年纪越大越记不住事。

“桂啊,每天努力地练走路,啊哈哈哈,那家伙。过了半个月,他奇迹般地能跑了。伤筋动骨一百天,都是屁话。腿恢复了之后他立刻打点行装上了战场,走的那天高兴得哼哼唧唧的。”

“最后呢?他们活着回来了吗?”小舞好像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