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同意吗?”芳汀颤声问道。
“您不介意吗?我是一个苦役犯。”
“您觉得我们会介意吗!啊,那您可就太看低我们了。”
“但,你们不是已买好了船票了吗?”
“我多买了一张明早的,就跟我们一起出发。如若您还有事情未完,那么,这儿还有一张后天早上的船票。”柯洛娜说,“但如若您愿意,我很希望您明早同我们一道走。”
冉阿让的脸变白了。那张坚毅的脸上流露出内心剧烈的挣扎来,但长久的沉默之后,他还是慢慢地摇了摇头。“我同您非亲非故。我不能够这样做。”
“非亲非故!”芳汀叫道,“您在说什么呀,市长先生!”
柯洛娜搂住她的肩膀,握了握她的手。“让先生。”她柔声说,“请您听完我说的话之前,不要以为我是一个不知廉耻的人。我想请问您,您自认为我的父亲对您有恩,是不是?”
“是的。”
“我父亲不在这儿,我能够代他转达他的意思,也就能够代他行使他这权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