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廊里,另有一个男人正在将大衣挂到衣帽架上。他转过身来,脱帽向柯洛娜致礼:“埃弗瑞蒙德小姐。”

柯洛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沙威警探,好久不见。”她问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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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告诉我们那个向您提供了线索的人是谁吗?”他们坐在客厅里,柯洛娜问。

“不能。我有义务为线人保守秘密。”沙威警探――如今是沙威侦查员――严肃而果决地一口回绝了。他就着灯光仔细地研究着那张又黄又皱的纸条,“但我可以肯定,那人同写纸条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您为什么这样说呢?”柯洛娜又问。

这个套话的小伎俩并未生效。“我有义务保守秘密。”沙威硬邦邦地又重复一遍。

“那您若是下次有机会碰见他,请向他转达我们的谢意,可以吗?”

“这可以。”沙威同意了,他折起便条,仔细地将它放入自己的口袋。“在这儿谁是主事的人?”他问。

在场的算上女仆杜桑,有五个人,但其中三个都远远地坐在后面:包括芳汀和珂赛特。尽管如今他们早已不在蒙特勒伊,但当时留下的旧习似乎还令她有一点害怕沙威。坐在最中心的两个人对视一眼,冉阿让作了个退让的手势,于是柯洛娜回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