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我还要肮脏、卑微和无用。
对不起...
铺天而来的愧疚感和自卑感聚集在了那软弱的三个字里,你不停地重复着它们,充满了因为过度而异常无比的自责,整个人恍然得隐隐有崩溃的迹象。
你只求人谅解,不求人理解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心疼。
“够了...怎么会...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不要再说了...”
范无咎见你这不对劲的状态,心下一阵慌乱,连忙打断你的话阻止你。
你上一次这样崩溃后,意识恍惚了整整一天才恢复,任凭谁跟你说话你都毫无反应,仿佛真的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副空空的躯壳。医生说,这是典型的木僵状态,最好做电休克治疗。可电休克的副作用大,且效果因人而异,他们不愿让你冒风险去吃这个苦。
范无咎忙扶起你无力的肩膀,让你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试图理清你混乱的意识:
“看看我...我是谁?”
“...无咎。”你被迫用还带着泪光的眼睛凝视他,木讷地回答。
“再看看他,他是谁?”他又指指谢必安,让你看着他,耐心地再次问道。
“...必安。”
“很好。我们是你的什么人?”
“...爱人。”
思维迟钝的你,大脑在他每次提问后都需要艰难地运转一番才能做出回答。
“没错,我们是你的爱人,与你共度一生之人。而作为爱人,你生病了,我们理应照顾你,就像你以前总是细心地照顾我们一样。你只是病了,只是情绪和身体不受控制。”
范无咎的手仔细拭去你眼角残留的泪光,用异常认真的语气逐字逐句地说,让现在对语言迟钝的你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无咎说的不错,这都不怪你,这都是疾病的症状。所以,你可以尝试着将那些虚假而沉重的愧疚感驱逐。做不到的话,也没关系的,闭上眼睛,不听它们的声音。”
谢必安以手为梳,温柔地替你整理好有些散乱的发丝,就像是为鸟儿梳理被露水打湿的羽毛一般。
“在我们面前,你可以尽情地靠在我们胸口流泪,我们永远不会斥责你无端的哭泣,更不会因此厌倦你。我们是你的港湾,是你的温室。”
谢必安轻吻你的额头。就算言语在面对你的病痛时再如何地无力,但这些话是一定要对你说的,哪怕让你潜意识记住也好。
接着他将桌子上的药和水拿过来让你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