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暗道不好,转回身,脸上露出一个宛若雨夜宿蕊欲泣欲诉的神情,用最委屈的声音脆生生道:
“必安哥哥”
“乖快些喝了吧。”
谢必安略显无奈地微笑,柔和但坚定的语气却是丝毫没有为你的卖委屈而心软。
“少来这套,当初你不要命的时候,就没想过如今?”
范无咎从谢必安手中接过药碗,捏着汤勺一边搅拌一边吹凉。提及你当时迎着那些飞箭不躲不避的时候,心里又气又心疼。
你撇嘴,磨蹭地将头扭过一边,无声地反抗。
“你自己选,要我们‘喂’你喝还是你自己喝?”
范无咎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你!”
你领会了他的意思,脸颊微红,又羞又恼。
前几天你仿佛什么贞洁烈女一般誓死抵抗这奇苦无比的疗伤药,说什么也不肯喝。谁知当你以为他们只得作罢的时候,他们凝视你的眼神幽深,竟是突然将你锢在怀里,轮流以己之口将药汤强渡入了你嘴里
你恨恨地夺过他手中的药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却是被苦得蹙紧了眉头,吐着粉红的小舌头。你这副模样逗得谢必安闷笑出声,他从桌上罐子里捻出一颗话梅喂入你口中,你方才得以缓解口中的苦涩。
范无咎的威胁达到了效果,满意地接过你手中的碗拿去清洗。
距离那夜已过一个月,你在他们精心的照料下恢复得很快,除了肩膀上被贯穿的伤口以外,其他的都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说起来我们当年一起做的红绳银铃竟是都还在。”你拨弄着手腕上的银铃,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