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后退退,不好意思了,显然是为自己贫瘠的艺术素养感到难堪。贝雷丝凝望着那幢大楼,坦白道:“我从来没跳过舞。”
“哦?”帝弥托利看上去很惊讶。
贝雷丝耸肩补充:“唔,小时候常常一个人跳。”
严格来说,那是因为她的舞伴是她幻想出来的。
说起苏谛斯,这家伙今晚安分得出奇。
帝弥托利突然走到她面前,令贝雷丝没时间叫苏谛斯出来。她斜着头,看帝弥托利惴惴不安、耳根发红(他是不是冷了?)地盯着她。盯着她、盯着她,然而轻轻地呼气,一股热气往上冒。他微笑地伸出手来,问道:“小姐,可以请您跳支舞吗?”
贝雷丝的脸颊变红了,而这绝对不是因为寒冷。她看了看帝弥托利的手,又看了看帝弥托利的脸。他在笑,但贝雷丝眼睛瞪得越大,帝弥托利越紧张。
很害怕。
他很害怕贝雷丝拒绝他。
贝雷丝的嘴角翘了起来,让帝弥托利忘掉如何呼吸。她把手放在他伸出的手上,盯着地板小声说:“我会踩到你的。”
“没关系。”帝弥托利低声说,进出气的频率都被粉碎了。他轻轻地拉着她接近自己,引导她的手搁在他的肩上,然后把另一只手扶在她的下背部。他举起他们紧握的手,直到它几乎与贝雷丝的肩膀平行。贝雷丝颤抖着,帝弥托利从旁耳语:“请您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