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雷丝抬起头,帝弥托利的眼睛凝望着她。这么灼热的视线理应搞得她不舒服,她却不介意。不知道为何,她并不介意。帝弥托利慢慢领着她,让她逐渐熟悉动作。当贝雷丝大概摸出舞步的规律后,帝弥托利和着隔壁建筑传来的悠扬音乐加快了速度。
他们在恬静的氛围中起舞,让乐曲声引导他们的一进一退,四周被闪着光的花朵与花瓣上软绵绵的露滴簇拥。当音乐平和下来,他们也放缓步调,不知不觉靠的更近了。在舒缓节奏的魔力下,他们摆动到凉亭周围,贝雷丝的手依旧搁在他肩头,一如帝弥托利搂着她的腰。
“父亲曾经告诉我,他过去常和我生母在旧时的别墅花园中跳舞。”帝弥托利呢喃着,把额头靠在贝雷丝的额头上,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贝雷丝也不阻止他。“那是关于母亲为数不多的事情之一。”
“她?”贝雷丝静静回应。
“我不记得她。”帝弥托利坦言,“她在我出生几个月后就去世了。我只认识继母,她人很好,最会做巧克力饼干。”
“挺好的。”
“是啊。”帝弥托利顿了顿,继续说:“我的生母不知道在她身边长大,会是什么样子。父亲很少谈起她,但只要一打开话匣,就能清楚感受到他曾深爱过那个女人。”
帝弥托利盯着贝雷丝淡淡的绿眼睛,回忆道:“他告诉我,他与母亲因一支舞坠入爱河,我当时不明白区区一次舞蹈为何能带来如此强烈的情感。”
“现在呢?”贝雷丝低声说,微微偏头。
帝弥托利的眼光落到她的唇上,“我想我现在懂了。贪念这一瞬永远持续下去的欲望,痴求着无尽永恒,如果能在此许下一个心愿,我只盼时间在此时此刻停止,就停在我与你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