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张海客说,那时侯他就肯定,汪家要输了。”

我惊了惊,不知道张家那群人是从哪里搞来的信息。

“不要忘了,因为你而活下来的人有很多。”闷油瓶轻轻道:“包括我。”

我心里一紧,几乎是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他没有挣开。

2017

最近村子里有个老人过了110岁生日,村支书嗅到了铜臭味,携了一帮广告公司的人,开始策划了一个“长寿老人”项目,想以此为噱头,开发“长寿水源”,拉动村里的经济发展,搞个共同富裕。

胖子不太赞成这个,觉得这么个还没被开发的小村落弥足珍贵,建了水厂难免乌烟瘴气,经济是其次,环境オ是第一。我很惊讶,没想到小黄鱼当前,他还能有这个觉悟。

胖子道:“狗屁,老子好不容易挥一挥衣袖告别北京,不带走一片雾霾,现在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还要争做北京第二,怕不是脑子进了水了。再说了,搞'长寿'这鸡巴说法的地方还不够多?靠,我看小哥那个年纪的还差不多,一百一怎么了,还不得鞠躬叫一声大伯好?”

我笑得差点岔气。

我和闷油瓶早两年就天天睡一起了,不过倒还真不知道他今年的具体年纪。晚上我摸着他光洁的脸蛋,忍不住问,110岁的人该叫他叔叔还是哥哥。

闷油瓶装作认真的样子想了一会,没有正面回答,却问我想不想知道他“长寿”的秘诀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