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母猪疯病犯了,这病说不准,你身边的每一个正常人都可能是患者。这要是放任不管,痉挛起来是会咬舌自尽的,我赶紧上去解了他的围裙就往他嘴里塞。
胖子大叫:“操!你他娘的谋杀你好邻居!亲兄弟!”
我一惊,胖子说话口条捋的特别直,吐字清晰不漏风,该带的脏字一个没落,他这个反应逻辑也算严明。原来他没癫啊。我赶紧停下手里动作。但刚才拉扯间围裙上已经沾了胖子口水,我把围裙扔进洗衣机,又去把手洗了。
回来坐在椅子上,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想要就此翻篇儿,息事宁人。
胖子又想翻白眼,但是想到刚才那一出乌龙,闭了闭眼生生忍住了。
胖子食指点了点茶几:“无规矩不成方圆。为了咱仨整体生活质量水平有个保障,咱们该定定条款了。”
我也是光棍过来的,心中有愧,赶紧道:“你说。”
胖子的食指猛的停下敲击的节奏:“你和瓶仔,十ー点以前有声,十一点以后无声胜有声。行就点个头,不行咱就散伙。”
我赶紧点头:“必须行。昨天晚上是特殊情况。可能是小哥换牙了,这才兴奋地睡不着觉。”
“其实我第一次换牙的时候就很兴奋,我爷爷把线拴在我乳牙牙根上,套一个环,线的那头绑上绳子,绳子拴着狗。那狗是条大黑背,比小满哥足足长出半米,是我爷爷亲自练的,冲出去的力道没把牙拔下来,反倒在院子里拖行了我一圈。”
“等我起来的时候裤子都磨烂了,屁股凉飕飕的。心里却盼着下一颗牙什么时候掉,这样被狗拖着真好玩儿,新鲜。以前没这么疯过。现在想想,那时侯我多活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