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可识字?”他道。

“还算识得几个字。”只要不是太复杂的繁体字就行。

“我想听书。”

“好吧。”我随手书架上拿起一本,摊开。

《西厢记》?不好!又拿起一本,《剑谱》? 不好!《滕阁诗集》?就它吧!

随意翻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嗯?清朝纳兰性德《人生如只如初见》?

“人生如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萧景弥似回忆什么,喃喃自语。

“公子不要想太多,古往今来诗人向来悲伤怀秋,屁大点事都能愁眉苦面。人间百态,真情犹在,切勿感伤。”我安慰着,匆忙掀开下一页,忙道,“这页不错,公子尚未娶妻,此诗赠女甚好。”

“哦?”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我缓缓叙来。

“子衿,此情又难寄何处?”他抬手扶颚,问道。

闻言,我蹙眉,他莫非是在暗示我什么吗?何处?

我脑海瞬间灵光乍现,急道,“宋大夫是个好去处。”

他身子抖了一下,秀发散落,“宋大夫是兄长的人。”语气失落至极。

“宋大夫,我不喜。”

不喜?不喜!!你个男主你不喜女主?你喜谁?想着我脱口而出,“那你喜谁?”

闻言,他偏头过来,一张面容正对着我。如今病症渐好,他脸庞也不似从前苍白寡淡,反而白净如玉,粉嫩娇好。

“喜你。”他道。

?????我脑海中问号迭起。

“你再说一遍?”

“喜你,子衿,我喜你。”他强调道。

喜我?

“那日,宋大夫加害,我为你所救。”

“子衿,你可知,从未有人挡在我身前,护我救我。”他摸索着牵起我的手,试探性握着,“我割肉解毒,也是心之所愿。你可知,兄长这般对你,我心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