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比之往日更易怒,倘若他的枕边人不是奥塔别克这等修行得道的慢性子,他大概早就炸毛成一只刺猬。
好在奥塔别克的思维方式似乎与别人不一样——在尤里单方面发起的又一次无端争吵后,这男人不怒反笑的反问他:“谁不喜欢撒野的猫咪?”
此前从未有过、也未曾预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的尤里哪里知道:敏感易怒已经是妊娠初期的预兆了。
反倒是奥塔别克,先于所有诊疗结果的人确认了这点——他的猫咪已然有孕在身。
自此尤里进入了漫长的妊娠期,而令他倍感折磨的既不是缓慢体现的妊娠反应、也不是怀孕带给他心理上的性别错位感,反而是奥塔别克——这男人从他怀孕起、就连一根手指都没再碰过他。
怀孕二十周时,这只纤细的妖精平坦的肚皮被新生命微微顶起。
初感行动不便的尤里开始真正过得像一只猫——他每天大概有十四个小时都在睡觉,而剩余的清醒十小时中,有一半是奥塔别克正常而规律的睡眠时间。
每每这时尤里总不自知的盯着黑暗中奥塔别克安宁的睡脸,手掌贴着自己隆起的小腹,修长的手指却总能驱使指尖沾到自己下体。
一想到几个月前他们为了创造这个小生命曾有过多么激烈的情事,尤里总归是有些忍不住,可叫他恼怒的是,他正直过头的爱人绝对不可能在这时候勉强他的身体。
尤里无奈翻身,背对奥塔别克半晌,才不大情愿的磨蹭着被子往后拱进对方虚掩的怀中。
他抓着他的alpha结实的手臂搭在自己身上,在睡梦中都能立刻察觉他的信息素的男人下意识放轻臂力笼着尤里,直令他徒然生出股做坏事的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