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恨杀了自己家人的鬼,那也只是个体而已,万隐迦夜却不明白何故要延伸到整个鬼的身上。

自认为为鬼的她,又一直在嘴上跑火车,对上锖兔,总有一种心虚。

万隐迦夜的是非观念混淆不是一天两天,她自己也知道,所以并没有多问。她只是要在现阶段解决问题而已。

她还是对锖兔抱有好意的,不太想看见这孩子过早地落下病根。

“呐——”万隐迦夜压着声音小声叫他:“锖兔啊——”

听见她唤自己的名字,这声音跟以往不同,这是通过气音来模拟说话声的一种方式。

平时这间屋子就他们两个人,交谈的声音不会很大但也无需用这样的音量。

但是……其实这样讲悄悄话也挺有意思的吧?

许是棉花的柔软给了锖兔些许安慰,以叫他不会那样紧张,对于小迦夜的悄悄话也觉得好玩。

锖兔也翻过身,笑起来悄悄说:“怎么啦——小迦夜——”

“啊——可以不叫我,小迦夜吗——我是说锖兔哥,需不需要我给你揉一揉,看你这几天很累的样子——是不是、过劳了啊?”

“诶?不用了啦!”锖兔推脱。

“真的?那你要注意身体哦!”

“嗯!知道了,谢谢你啊!”

少年跟自己道谢。

将头发藏进被子里的姑娘叹了一口气,然后躺平,裹着被子想盖在脸上,不过她想起自己身边的人虎视眈眈,那被沿还是落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