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德挑了挑眉:“这是您的名字吗,英格兰先生?——哦,您看起来很惊讶。这并不难猜,您和法兰西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亚瑟叹了口气。她当然应该知道弗朗西斯的存在——她为法兰西而战,不是吗?

“那么,英格兰先生,您是来审问我的吗?”贞德似乎毫不紧张,语气轻快而自然。

“我是来救你的。我听说你对那些前来审讯的人并不配合,这样对你很不利。”

贞德突然笑了起来:“哦,哦——我的天主!您并不是来救我的,您想让我向英格兰屈服!但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答应不对我们动武,我或许真的能够救你。”亚瑟急切地说。在这少女面前他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不自在感。他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里面有对英格兰深刻的反感。

“您这是在取笑我,先生。我知道您既没有这个权利,也没有这个愿望。您不会相信我的保证,而我也永远不会做出这样的保证。”贞德冷笑着,看到对面人的脸色一点点难看下去,“你们认为杀死我就能夺取法兰西,但是我告诉您,先生,就算再多十万人,你们也得不到金百合王国。法兰西的土地属于法兰西人,英格兰才是你们该回去的地方。”

亚瑟忍不住皱起眉:“这是你听到的那些声音教你说的吗?圣凯瑟琳和圣玛格丽特?”

贞德摇头:“我的声音告诉我很多事情,但这些话是我自己想要说的。别再做徒劳的努力了,您知道我不会屈服,我向金百合的纹章和法兰西发誓,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即使最后等待你的是火刑架?”

“如果死亡就是天主给我的最后使命,”她看着亚瑟的眼睛,“我会虔诚地接受它。”

亚瑟发现自己没有办法与那个少女交流。她满心都是对英格兰的厌恶和对法兰西的忠贞。她是如此纯洁真诚,以至于让他产生一种自我嫌恶感。

他只得带着忧虑不安的心情离开小塔,骑马回到自己的住处,然后突然发现门前站着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弗朗西斯铁青着脸,冷冷地看着他下马。

“好久不见。”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该知道我的来意。”弗朗西斯语气生硬,并不算友好。

亚瑟摇头:“对那个女人,我无能为力。她是英格兰的敌人,而且拒绝合作。我已经接到命令要处死她。”

“我不指望你们能放过她。我只是来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