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女孩子是要哄的,我说是萤火虫,就,就是萤火虫。”察觉到额头触电异感的琼花迷迷糊糊地呢喃教育着,“最麻烦的就是你,几年前在杨玉儿还有点喜欢你的时候,抓住机会带她走,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啦。”
琼花的思维是他要是一开始就跟杨玉儿表白,带她走,就不用参与到杨广各种夺嫡计划中去,自己也会因此少很多任务。
“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宇文成都失落。
“对啊,太讨厌了。喜欢我干嘛不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琼花毫无逻辑性地念叨,“我不知道怎么发展……”
感情线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封了口。
听着里头天摇地动的声响,侍卫帮着关了门,赶走了来送醒酒汤的军医。
伴着城楼上空的鹰唳响遏行云,长公主殿下在腰酸背疼中睁开双眼,如果不是她睡在里面,估计是要吓得翻下床去的。头依然隐隐作痛,迅速翻了个身对着墙壁,断片似地回忆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她昨天喝大了,把宇文成都给睡了。不知道是不是就算完成这个任务了?
“唉,别装睡了。”琼花用手肘戳了戳后面男人,“我都醒了。”
“嗯。”睁开第一只眼,睁开第二只眼。他正懊恼自己昨夜也喝了不少酒,神魂颠倒之中没把持住,醒了也不敢动。不,这世上所谓的酒后乱性都是借口而已。
只听得她说:“知道我父皇在成婚之时说了什么?”
“誓无异生之子。”宇文成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这话原就不对。两个人既在一起,中间便容不得第三个人的,并非是否与他人生子的问题。从前喜欢过谁,在意过谁皆不是事情,但从今以后,除非和离,除非有一方死了,否则便不能和别的人有情感身体上的纠缠不清,我是能做到的。”琼花对着墙壁摩挲着手指画圈圈,“希望你也可以。”
原本还在想着若是她生气恼恨,该如何是好的宇文成都心中一喜,急忙答应道:“当然。”
“宇文成都,我说这些不是因为身份使然,骄纵蛮横。自皇兄决意夺嫡到现在,我历经的事情你也知道些,人总会成长。我会将你当作最重要的人,哪怕,哪怕有一日,皇兄与你刀剑相向,我也会坚定地站在你这一边的。”琼花转过身子,与他四目相对,继续说,“若是沧海桑田,江山骤变,我们都只是寻常百姓,今日答应的事,可还算数?”
虽说觉得她的想法天马行空,可既如此说,宇文成都自然深受感动,“算数。”
“话本上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信的,也许我应该换个地方问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