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是先帝的外孙,身上留着先帝的血。若是如今我们非要徇这个私情,护下这个孩子,又当如何?”琼花不吃他这个大义灭亲的这个套路,抛了这句话过去。口口声声的我们,顺便把萧氏也拉进了这件事。
窦子逸怔了一会儿,终于后退道:“那自然还是当遵从二位之命,留下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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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可敦,大隋义成公主杨姝向夏王窦建德写了书信讨要隋帝家眷。
“儿觉得两方都得罪不了。不如应突厥所请,将萧皇后交给突厥可敦,再将突厥索要一事如实告知李密,由他们闹去。”窦子逸提出建议。
“吐谷浑的战事总有结束的一日,若是到时宇文成都全身而退,只怕又是一件难事。”窦建德却因为此事犹豫不决。
“说难也不难。宇文成都此人向来自诩为国尽忠。而宇文化及所做的本就是不忠不义之事,以隋帝家眷的名义,让杨家宗室处置了他,让宇文成都两头为难。”
“又何必如此?将宇文化及交给突厥,生死由他们定夺,咱们摘了干净便可。”窦建德沉吟片刻,觉得按照儿子的思路,这般处事才对。
“儿臣实有些私心。父王将来要借助新君名义号令天下,若是有一个皇室长辈的是咱们家的人,定然万事皆顺,儿正好觉着长公主的脾性相貌倒是合了心意。”窦子逸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坦然道,“宇文禅师一个无知孩儿,放了也就放了。可宇文化及罪大恶极,本就是该死的,借着大隋皇室的名义,让长公主出面亲自处决了他,她跟宇文成都隔着这许多仇恨,自然再无可能了。断了她同宇文成都的联系,便是儿子私心所在。更重要的是,宇文成都向来自诩忠孝,隋朝亡在自己父亲手中,育有孩儿的妻室出于正道处死自己的父亲,再英雄的人,只怕也受不得此等打击。何况如今无人顾及边境,早晚有弹尽粮绝的一日。”
“这……”窦建德抚须,仍在考量利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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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禅师本就是只知道玩乐的年纪,逃过死劫之后,便跟辈分上不知道算是自己侄女还是姨母的宇文瑾去玩捉迷藏了。杨苏失而复得之后尚心有余悸,目光总是盯着孩子,一刻都不舍得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