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看到妈妈眼圈红红的时候,他心里的后悔又被放大些,他以为她要开始重复念叨那些学校的规矩了,可是她没有。她紧皱着眉头,问他身体怎么样。
小松有点莫名其妙,老老实实地回答:“没事啊。”
老爹从旁经过,以怒其不争的目光居高临下扫了他一眼:“不挨训不长记性,你这种小孩……”他像是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能出口,摇头叹气地走开了。
持续的低气压从家里顺延到学校,他看见轻松了,对方精神状态也不好,面色不正常的苍白,想关心一下,对方却毫不领情地走开了。
重重事情压迫之下,小松越加烦躁。他迫切需要撕开一个裂口,把生活中种种不如意尽数倾倒出去。这个发泄对象除了轻松还能是谁?
他开始处处针对轻松,在学校也好,在家也好,说些过火的玩笑,言辞虽不锋利却足够挑衅。揭发轻松的小秘密,想要看他着恼。
他想,总有一天轻松会受不了的吧,会报复回来,哪怕生气也好揍人也好,他都能接受,他只是希望轻松能再回以他鲜明而真实的情绪。
却没想到,轻松只是一径无视,反而一松暴怒了很多回,甚至当众冲他动手。
这神奇的展开简直措手不及,又或者说,让人很不是滋味。
搞什么啊,让轻松自己出来说话啊?为什么你要替他出头?
……
漫长的拉锯战仍在继续,椴松有天中午把他拉到了楼顶的天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