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totti,找哥哥啥事儿啊,要商量什么让人害羞的小秘密嘛?”
椴松打断他,开门见山道:“被学校叫家长的那天,你根本不在吧?你逃掉了对不对。”
“是又怎样?翻旧账是想干啥,你是教导主任么喂。”
“你的脑子是稻草做的吗?”椴松从未这样不客气地跟哥哥说过话,“等你回来之后,一切都差不多被解决了吧,学校除了给你处分,居然没有计较你那天的旷课,不觉得奇怪吗?爸妈没有再跟你多说什么责备的话,不觉得奇怪吗?”
“……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懂。”
“就算之前我们偷换了你的地图,我们对不起你,可轻松哥哥这次已经替你揽下了所有的责罚,他不欠你了。你现在却这么对待他,你还有没有良心?”
“关轻松什么事?”
椴松的神情已经接近怜悯与嘲笑了:“你是真的不清楚,还是只是自欺欺人假装没发现?那天,一切都顺当解决,是因为‘小松’没有逃课离开学校,‘小松’在教师办公室等家长到来,接受完了学校领导的教育,回家之后,连老妈都拦不住气血上头的老爹打他。整个家里一片混乱,后来学校来电话,希望家长能再去一次商谈解决方案,这才告一段落。”
正午阳光酷烈,使人晕眩。小松退后了一步,像是站不稳似的,虚倚在墙上。
椴松垂眼,轻声说:“你们真的不愧是搭档。”
无怪这一整出戏都没有被拆穿,你们天天都在一起,他那么了解你。只要他想,没人能分得清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小松。
突然之间一切都有了解释,一松激烈的敌意,其他兄弟的回避,父母那厢又偃旗息鼓得太快,椴松说得对,他看不清,是因为他从未真的想要用心去看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