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抵御不住拟态药带来的副作用,他沉沉地睡去。

「喂,别总是要别人搬你啊。」

嘴里虽然这样嘟哝着,却很温柔地抱着那个醒着很凶恶,睡着却一副驯良模样的鬼灯往床边缓缓移去。

「超…超重的,浑蛋!」

把鬼灯慢慢放倒在床上,白泽这次没蠢到把自己也给甩上去。想到上次搬运的时候给这家伙压得够呛,差点连五脏六腑都给压出来,总算是学乖了知道要缓缓地把人放上去。

他细心地帮鬼灯把拖鞋脱掉,把脚放上床并将被子拉好确定对方不会着凉后,正准备上床睡觉得他,突然听见躺在床上的人嘴里不知道在嗫嚅着什么。

其实前几天照顾鬼灯时,就时常听见对方在梦呓,似乎都是反覆着在念同一个名字,那时他忙着照顾鬼灯跟找资料没仔细听,现在静下来了反倒很好奇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白泽趴在床边侧耳细听,在离鬼灯的唇边很接近的地方听清了那些音节,拼凑起来后他发现——居然是他的名字。

白泽,他知道这个名字是他。

但也清楚地了解那人喊的不是他,而是一直透过他在看着某个也叫做白泽的人,发自内心珍视的想拥在怀里的想必也是那个人。

明知如此却莫名地心痛如绞,此时此刻就算他再怎么迟钝也无法逃避自己的心意,他确实地喜欢上这个人。

而这个人,并不喜欢他。

第10章

如果可以的话,鬼灯希望坐时光机回到过去掐死那个跟柜台小姐要双人床,整个除了搬石头砸脚以外没有更贴切形容词的自己。

由于白泽昨晚东想西想胡思乱想的关系,尽管身体很疲惫但还是睁着眼睛难以入眠,在床上翻来滚去接近清晨才沉沉睡去。所以反而是喝了拟态药照理来说应该比较晚醒的鬼灯先醒了过来,面对这个令他濒临崩溃边缘的情况。

鬼灯一张开眼睛就看见白泽放大的睡颜,或许是昨晚太劳累的关系,他发出微微的酣响睡得极沉。奇怪的是,一向眉开眼笑的脸庞此时却带着些许痛苦的神情,不知道在做什么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