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一秒白泽就华丽的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嘎噗的痛嚎,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倒在地上晕头转向。以为自己是睡昏头摔落地面,他边抵抗脑袋传来的晕眩感,边爬回床铺想接着睡回笼觉。却被一件丢过来的睡袍盖在脸上,在一阵挣扎后才将睡袍扯落。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只剩下一件内裤穿在身上,而刚刚丢过来盖在他脸上的不正是他不翼而飞的那套睡袍吗?

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的白泽听见耳边传来碰的一声,转过头去看着厕所紧闭的门扉眨了眨眼。他摸摸痛觉残留的肩膀,看来刚刚不是他自己掉下来的,是被那家伙用蛮力推下来的。

「什么嘛…尿急可以叫醒我啊,况且床那么大我又没堵住通道,干麻那么用力把人踢下床。想吓死谁啊!」

白泽揉了揉撞到地板而发疼的前额,眼角疼得泛出泪光,嘴里叨叨絮絮地埋怨着那个粗暴的男人。完全没发现刚刚正是他把别人弄得进退两难,如果鬼灯有听见这串叨叨絮絮的话肯定气不打一处来,他更想问这只白猪先生为什么床那么大要硬是靠过来跟他挤这半边的位置,还失礼得把别人当成抱枕磨蹭。

总之给这么闹腾一下,白泽可以说是睡意全消了,他坐在床沿盯着紧闭的厕所门发呆继续想昨晚没能理解出来的事。

啊~烦死了!

白泽碰地一声倒回床上两手一摊呈现大字型,心情郁闷地望着天花板。到底是谁说早上醒来的这段时间脑袋特别清醒,很多无法理解或是无法解决的事情往往可以灵光一闪啊?怎么他为什么喜欢上那只恶鬼的这件事情想破头还是想不出来呢?

想不出来就算了,那家伙还大清早的卡在厕所里,存心不让别人使用吗?白泽小声地清了一下喉咙准备出声催促鬼灯,想让声音尽量保持自然。他可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心意,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在鬼灯面前示弱。

反正是段无果的恋情,为什么要讲出来让对方感到困扰?此外,白泽也还没想清楚自己对鬼灯的情感究竟是不是他以为的那样,毕竟看见可爱的女孩子他还是很想贴上去跟她们聊天跟玩乐,万一是一时迷惑的话,讲出来结果对方认真了该怎么办?

像这样对于情感采取消极的策略,是他追求女孩子时不曾体会到的。

追求女孩子他通常都是直觉性的,无论对方的长相如何只要是归类在女孩子的那方,喜欢与否都会把人从脚趾夸奖到发梢。或许对女孩子来说是个既温柔又残酷的存在,因为他对女孩子的一视同仁尽管转世了仍旧深入骨髓,执着地保留着这残忍的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