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脚背的幅度向上舔去,直到大腿根部后亲吻底下的囊袋,特意暧昧地发出啾啾的淫靡水声,却仅仅是路过并没有要满足他的意思,而是一路向另一只被抓住的腿根滑去,顺着大腿内侧向下舔至另一处脚裸,如此反覆吸吮,像是用舌头在感受他被舔吮时的轻颤,又像是在享受品尝美餐的猎食者。

白泽从来不知道原来足部竟然可以这样的敏感,明明是如此令人羞耻的行为,鬼灯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发觉自己瞧着他的话,便会刻意伸出赤红色的舌以缓慢的速度卷住他的脚趾头,含住脚尖的嫩肉啃咬吸吮。

混蛋,这个恶劣的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当他的脚趾是棒棒鸡腿吗?白泽一方面因被对方戏弄而感到愤怒,一方面又眷恋着那个男人舌尖所给予的无微不至的温柔。

途中虽有几次让鬼灯停下,但对方仿佛掌握了连他自己也不知晓的敏感点,每当他发出几个音节想要阻止,鬼灯就变本加厉地舔过他脚尖的敏感带,使他所有的音节都化为急促的喘息,只得软绵绵地倒回床铺难以言语。

双足已经完全背叛白泽的意志随着鬼灯的亲吻颤动,甚至会将被忽略的部份挪移至他的唇际要求关照。白泽将手挪至垂泪的腿间,准备爱抚一直没有被关爱到的部份。原先抓着足裸的那双大手却在意识到他的举动后瞬间放开,整个人压上床来,床板发出吱嘎的声响像是在抗议突然增加的重量。

虽然想问「不继续舔脚吗?」可是实在太过羞耻,但又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只好不知所措地瞅着鬼灯。殊不知这样无辜的眼神,最是让人招架不住。明明在性事上拥有丰富经验,身经百战的他却会对鬼灯露出这样的眼神。

在鬼灯的眼中,白泽在女孩子面前是装腔作势的,所以他相信白泽并不会对女孩子露出这样子的表情。或许连白泽也不晓得自己因困惑而轻歪着头时,会有意无意地露出这样惑人的模样。

所以,这个眼神是专属于他的。

虽不明白鬼灯为何停止了动作,白泽决定转守为攻,抓着鬼灯的肩膀坐起身来,搂住他的脖颈昂首就是一阵亲吻。或许是对方方才巨细靡遗舔吻足裸的关系,这回合的亲吻明显有些干燥,白泽像是要滋润鬼灯嘴里损失的水分似的,将溢满唾沫的舌叶打湿每一吋干涸之地。

似乎仍觉口渴难耐,鬼灯大手一伸捞过床边小桌上的茶壶,就着壶嘴豪迈灌下,而后压着白泽的后脑杓覆上他的唇瓣恣意掠夺。

多余的水分顺着两人交叠的唇间流淌而下,自脖颈滑落的水渍在昏暗室内的烛火摇曳下盈盈发亮,鬼灯追逐那抹溢出的水分往下,而后咬住上下蠕动的喉结留下一小圈牙印,反覆摩挲噬咬直到留下深深的红色齿印。

怜爱地留下几个浅吻给被他的牙印蹂躏得满目疮痍的颈项,嘴唇划过喉间轻浅的幅度,转而轻啃白皙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