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亮的壁炉火焰与窗外晃眼的一片雪光里,那声音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像是一阵掠过鬓畔耳后的风,但这……也就已经是吉尔菲艾斯此时此刻所能表达出的、最大的心意了。
时间临近傍晚,在处理完几个紧急的临时文件后,莱因哈特怀着一种很难以言喻的感觉走入礼堂侧旁的休息室内。
在看尽职尽责的秘书官马琳道夫伯爵小姐递给他的演讲词时,俊美的皇帝陛下紧蹙着眉梢,半晌也不说一句话。
终于,一直沉着的希尔德也有些忐忑了,她小声问:“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莱因哈特摇摇头。
并不是演讲稿有什么不妥,也不是他心理上觉得有什么不适,而确确实实是身体的特殊情况给了他一定的负担。
被军装礼服严丝合缝地束缚着一整天,就算是训练有素的军人都会觉得拘束到受不了,只是莱因哈特之前两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所以他理所当然认为依自己的身体素质,忍受这一切完全没有问题。
谁知道,这么一个大意,就出了问题。
从刚才开始,他觉得胃部烧灼似的疼痛着,他靠在沙发上,却又佝着身子,支起一条腿用膝盖压着腹部希望通过挤压缓解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