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味药是不是坏了,味道好奇怪。”

“我帮你呗?你看你又不会功夫,得使那么大力气——”黄少天边说边比划,“我有内力,保你一下子全压碎了捣好!”

喻文州还没反应过来,黄少天抢过药杵抓过药罐,咣当一下,用力过猛,药汁溅了出来,喷了喻文州一身。

草药的药汁颜色绿得浓稠,偏偏喻文州还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衫,这下子好了,洗都洗不干净了。黄少天慌了手脚,忙帮他擦,可是三下两下抹过去,颜色渗的更深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洗干净?”黄少天仰起头,锁着眉头。

“我自己来吧。”喻文州把剩余的药汁规整好,又伸手把溅到黄少天脸上的药汁擦干净,这才起身去换衣服。

搞什么。黄少天抬手摸摸自己刚刚被喻文州擦过的脸,心想这人是在配什么药方子,春药吗?溅到脸上怎么哗啦一下子我就脸红了……看来药性很浓烈啊……

春雨继续下得淅淅沥沥,打在雕花的木窗上,浸湿了木制的窗框,逸出清淡的木香。喻文州换了身衣服继续捣药,黄少天就坐在旁边和他聊天,天南地北,黄少天最擅长说得天花乱坠。

“你都不问问我是什么出身?”黄少天胳膊撑着桌案,看喻文州低头敛着眉眼捣药,对他并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不觉得我是坏人吗?你不觉得我奇怪吗?我浑身都是疑点啊!你问问我啊!”黄少天没话找话得快要抓狂了。

问了又能怎么样呢?你是坏人,你是天下最大的坏人,可是我还是义无返顾地喜欢你。知道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喻文州笑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