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吧,我跟你说。”黄少天百无聊赖地随着他捣药的节奏敲着桌子,“你不问?那我自己说啦。”

“我有个师哥,叫叶修,我师哥脑子有病,天天追求至高剑道不理我,他眼睛里只有这东西,你那天不是见过他了?多吓人啊这人,这人心里只有武功的最高境界,别的什么都没有。”黄少天说起叶修,一脸的被杨梅酸到的样子,苦不堪言,“他还老欺负我。”

“师傅疼他不疼我,”黄少天想起来就郁闷,“师哥还不解决他的人生大事,师傅也不催催他,只顾着让我早日找个合适的女孩子,我一气之下就跑出来了,不然师傅天天呼朋唤友的,还总是问人家有合适年纪的女孩子没有。这样还不如让我去嵩山问老和尚们讨长生草呢。”

“那为什么不找呢?”喻文州问。

“我有喜欢的人了。”黄少天说起这件事有些兴奋,然后兴奋了一下之后,声音却又陡然降了个调子,低了下去,“和你一样,是个大夫。算了不提也罢,提了更伤心。”

“哦。”喻文州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点头。

说到这件事之后,黄少天陡然沉默了起来,望着窗外发呆。屋子里只剩下节奏均匀的捣药声还有雨滴的敲打声,灯火随着夜风摇曳着起舞,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我睡了,你若不睡,就把衣服披上。”喻文州捣完了药,拿着衣服递给黄少天,嘱咐到,“别看是春天了,还是很凉。”

黄少天回过神来,接过衣服,“喂,喻文州?”

“怎么?”

喻文州手里拿着烛台,回过头来,烛火映得他脸色微红,睫毛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