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黄少天便蹦跶着从外面回来,打了酒不说,还不知道去哪里买了糕点。喻文州虽是江南人,却不嗜甜,黄少天左一块海棠糕,右一把糖炒栗子,喻文州牙都快被甜倒了,黄少天还不放手,非要喂他。
魏琛颇有一种“送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的感慨,抱怨了两句,就把地方留给两个年轻人,自己出去了。
“我刚刚早就回来了,就听见师傅说觉得咱俩一处挺好,”黄少天咂吧咂吧嘴,剥开栗子,“他可终于开窍了。”
喻文州一愣,又笑起来。
“那是,师父通情达理。”
从南阳取道去嵩山,又是一段不远的路程,不过好在两个人准备得充分,一路上虽然累些,却几乎没遇到什么意外,黄少天一直与魏琛保持着书信往来,得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也就放下心来。
取得长风草,抽身回姑苏协助魏琛掐灭姑苏的饮雪堂残党,再然后,便是再上嵩山,暗杀孙皓。黄少天将一干事情在心里盘算得明白,他向来自有打算,本来刺杀孙皓这件事魏琛偏要揽过去,黄少天坚决不允。
魏琛之于他,是恩情大过天的师父。
乱世之中,没有魏琛,就没有黄少天。
“文州,取了长风草,然后呢?”黄少天打马过来,与稍稍落后些的喻文州并肩,“入药的话,要怎么个法子,是要拿回去,还是这草,随便吃了就行?”
“你可千万别乱碰。”喻文州连忙正色回答他,“长风草不是吃得的补药,恰恰相反,它是一味毒药,至于怎么个入药法,我一说,你又要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