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心理暗示以后范闲才从容了脸色,转而又看到李承泽在这凉夜就赤着一双白皙的足踏在地上,转而有些心疼,也不顾他的挣扎,直接扣住了脚踝扯近,这脚踝骨骼凸起,盈盈一握,骨头格外硬却像是易折,一触手果然冰凉。

李承泽挣扎了两下没有用,他看看手里的葡萄又看看范闲给他暖脚的动作,有些皱眉,像是没明白这是什么章程。

“这么冷的天不穿鞋做什么,看我什么?你吃啊,我挑好的。”

李承泽把葡萄随意放在桌子上,他很快稳了下来,语气如平常一样散散地低哑,每次都像是存了算计却一派无辜。

“范公子这么晚了来我这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范闲有些哽住了,他怎么说,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是想见你,想你了?

这么直白肉麻的话他说的出口,就怕污了李承泽耳朵。

正不知道说什么,又看了李承泽桌子上放的红楼,显然被翻阅了好多遍了,他这才恍惚想起来,自己因为忙了别的事,就没把下册写出来。

“这个红楼,这个我记着,你想看我马上就给你写出来。”

这货又信口开什么海,上辈子就说写,到死也没见着下本,也是,这么忙的周旋于朝堂,又怎么会记得提笔补两下风月。

“不急,你慢慢写,好书不怕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