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万全的心理建设才给了藤梓荆,对方果然一瞬间的疯狂着眼泪纵横,带着滔天的恨意与怒意出了门,范闲拦也没拦住。
人命生死没有办法,但他至少可以打一顿万恶的郭保坤。
入了司理理的船,两下把人放倒,而后默念一句,姑娘,我不馋你身子,我不是太监我断袖了。
便放轻了脚步出门,正巧李弘成看了个清楚,转而世子就尽忠尽责地去给李承泽汇报。
李承泽当时正捧着范闲那晚念的诗看的仔细,他嘴上像是不在乎,但是却仔仔细细地誊写了下来,连带着那两句对他来时是不敬地都挪到了纸上。
没办法,这孩子从小没有得到过什么好东西,华贵的一堆却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喜欢的那些东西都是带着温度,但接到手都是冷冰冰,这是范闲第三次送他东西,他自然舍不得丢了,万分珍重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心想以后到死也要带到棺材里。
范闲第二次送他的东西是昨晚那串葡萄,存不住,他细细的尝完了。
而第一次是前世那杯穿肠刮骨的毒酒。
也不知道前世他死的那么不体面,有没有人替他收尸,有没有魂归故土,身入皇陵。
李弘成说完了话,李承泽也听明白了又是和以前一样的流程,今晚郭保坤应该就要被包成粽子抬回去了,他不在意地耸耸肩。
“暂时护着范闲。”
接了指令退下,李承泽撇嘴一扫宽袖坐在地上,拿了杯酒一饮而下后随意将酒盏往地下一抛,激起一阵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