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看着从天而降的剑客蒙面火速撤离,拉住了要兴致冲冲要追上去问清来路的王启年。

那是谢必安,范闲认出来了,那是李承泽给他派的保障,范闲也明白了。

他动了动胳膊,并未伤到筋骨,只要还能走,那李承泽的约他就要赴,安排王启年几个人收拾着报告鉴察院以后,范闲整理一下周身的尘土,便继续往醉仙居走去。

李承泽在醉仙居的亭子里蹲着,连李子都吃不下去,攥在手里缓解着紧张。

自知他这副样子太是明显的不对劲,便早早就让司理理退下了,他就一个人孤零又忐忑的等着牛栏街的消息。

又是无端而裂的被子,李承泽忍不住指尖都颤抖,举起杯子忍不住用了点儿力道,破碎的地方划破指尖落下血痕,明明是十指连心,最怕疼的李承泽却一点儿也没感觉。

正恍惚着出神,很快谢必安就踏着湖水飞身掠进亭子,李承泽见他毫发无伤的样子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如何?”

“未有任何损伤,刺客已然被俘。”

李承泽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起身伸了个懒腰像是终于卸下了一块儿石头,事情的走向不再是那么不可挽回,好像真的是重新开始了。

那他就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