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榻下的蓝启仁说道:兄长可觉得舒缓了些?”
“嗯。”
“兄长灵力损耗过多,定要好好调息,切莫伤神。”
“嗯。”
“兄长.....为一妖邪女子.....实在不值。”
“嗯。”
“兄长,此番白玄玑杀我蓝氏宗师,伤我蓝氏家主。罪无可恕。宗族长辈极力情愿。将那白玄玑先以戒鞭笞之,然后挫骨扬灰,驱魂散魄。”
蓝芷茞用手抓着床榻,良久不曾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窗外:“后山的龙胆花开了吧?”
“呃....兄长说什么?兄长,白玄玑她.....”
“我说过会给蓝氏宗族长辈们一个交代。”蓝芷茞打断了蓝启仁的话,旋即将自己的亲信弟子唤进屋内,一字一句对他们说着:“白玄玑罪无可恕。但身有我蓝氏血脉。告诉长辈们,明日,请长辈和门人弟子同去戒律堂。我.....我亲自剖她灵丹,驱她灵力。”
“是,宗主。”
蓝启仁上前。似乎要说什么,只见蓝芷茞一口殷红的鲜血,从口中喷出,床榻上还留着手指抓出的点点血痕。
戒律堂内,蓝氏长辈正襟坐好,蓝氏弟子在两旁并列站好。蓝芷茞坐于堂中正座。蓝岐,蓝启仁坐在两侧,蓝芷茞虽然面带病色,却衣着发饰妥帖,丝毫不乱。玄玑被人半拖着上前,丢在戒律堂中央。
“白玄玑。”蓝岐率先发了话:“你杀我蓝氏宗师,伤我蓝氏宗主。罪无可恕,本应挫骨扬灰,驱魂散魄。但你身怀蓝氏血脉。今日只将你剖去灵丹,废去灵力,待你产子,再做打算,你可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