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破情,是....是师尊用那些仙门修士的血淬炼的。师尊每日教你习的术法都是为了让你更好的驾驭这破情。此刀有灵,乃一品法器。”说着又邪魅地冷笑着:“这刀怨气虽重,只要好生利用,不知比那些仙门百家的法器强上多少倍。”

妙常道人温柔地冲着玄玑说着:“只是有一点,你要切记,此刀只能用灵力驱使,决不可用真情操纵。否则,刀灵溃散,这刀也就变成了一把不同的刀,再无价值了。”

“是,师尊。”玄玑闪着长长的睫毛,答应着。不知怎地,自从那日起,玄玑便染了肺腑灼痛,筋断骨裂之病,每次发病都痛不欲生,好在有师尊渡给自己灵力,只是每次替自己疗伤时,师尊的灵力都会损耗大半。师尊死后,再也没有人给自己疗伤了,每次发病,都是这样硬熬着,忍者。

“玄玑,你带着你师娘快走,离开琅琊,走的越远越好。”满身血污的师尊冲着十八岁的玄玑和满脸泪痕的忍冬说着。

“不,我不走。我说过追随于你,死生不悔。”忍冬扑在妙常道人的怀中。

“我...我也不走,我也要追随着师尊。”

“你别傻了,各大世家已经上山了,我以血还债,我无悔。”妙常道人吼着:“你不曾欠他们的,何故要送死。”

“我不走,我不走...。”玄玑哭着。

“你闭嘴。”妙常道人压低了声音:“你听着,你从今以后不再是我妙常道人的门徒,你我师徒恩断义绝,我教你的那些术法你从此也不许再修习了。你现在,立刻给我下山。这....这是师尊给你的最后命令。”

“走,玄玑你快走。”忍冬将玄玑推出门:“去哪都行,你赶紧走,你师尊是为了我才犯下人命的,是生是死,都由我们担着。”

玄玑看着从山路蜿蜒而上打头阵的姑苏蓝氏,刚要张口。

“走啊,不许回头。”妙常道人大声吼着。转身,携着师娘的手,踏进了烧得面目全非还有着星星点点余火的龙胆花丛中:“忍冬,别怕,我在这里呢。”师尊对师娘这么些年,从来不曾大声说过一句。

“玄玑,好好活着,无论怎样都要活着,不要报仇,平平淡淡做一世俗人。”

云深不知处,寒室内。蓝芷茞面色惨白,嘴唇泛紫。半倚着床榻。刚刚受了破情凌迟之痛,又损了过多的灵力。蓝芷茞硬是强忍着,不喊一句,额前微微泛起的青筋还有细密的汗水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