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仗助得寸进尺地伸出舌尖,被岸边露伴推着肩膀耸到一边。年轻人盯着他连脖子都开始发红的皮肤,蓝色的眼睛有点恶劣地眯了起来——他缓慢地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你总不能让我张嘴就张嘴,让我闭嘴就闭嘴啊,露伴老师。”“就快到了。”年长者挪开脸去,他沉默地拉开距离,松开东方仗助的手,紧紧地抿着嘴唇,像是仗助的体温刺伤了他的手指。

飞机引擎的轰鸣声终于响起来。

岸边露伴换掉了那一身糟糕的衣服,他套着白色的宽大卫衣陷在座椅里,“睡一觉就到了。”他把牛奶递给仗助,拍了拍男孩的肩膀。“我不困啦。”仗助礼尚往来地端来一杯清水,“你的。”一日一夜没有合过眼露伴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在没什么副作用的安眠药效下陷入他难得的安眠,仗助把他受了伤的家庭教师换了个更容易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姿势,他关上机舱的档板,收回的指尖蹭过露伴的嘴唇,他低下头亲吻对方,“辛苦了,露伴老师。”

第5章 伍

本章主乔西/承花 还有茸茸的solo?

Bgm-Don’t cry[枪花的

我现在想到欧洲野牛和天使,想到颜料持久的秘密。

想到预言性的十四行诗,想到艺术的庇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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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瑟夫在夜色中等待着,从走廊右侧的露台看下去,月光稀疏黯淡,昏黄的路灯下面汽车的影子被拉得极长。也许隔了一个或者两个房间的租客正在放着老旧的歌曲,缓慢的旋律和杂音透过不隔音的墙面涌进耳朵。乔瑟夫沮丧地徘徊在门口,皮鞋在走廊上敲出焦急的踢踏声,他把右手藏进裤子口袋里,紧紧攥着一支玻璃瓶子,反复练习着应该如何开口。

“西撒。”

意大利男人不耐地打开房门,他裸着上身,金发乱糟糟地搭在肩上,胸口上还留着昨夜里乔瑟夫留下来的痕迹。一点猩红的火光跳跃在黑暗的房间里,烟灰从他指间轻轻滚落。“我应该说过了。”西撒的手指摸上门的把手,轻轻隆起眉毛,“别再找我。”

“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