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浑身一颤,猛的回过身,侧着头把耳朵贴紧了门。
“是我,你的月牙儿。”
姑娘搭在木门上的手一点点握紧,整日的思念和担忧迅猛而至,眼泪不自觉的簌簌落下。
门外的声音忽然不见了,像失了声,连呼吸都暂停了。
一时间,天地寂静,只听见姑娘扶着门,小声的啜泣。
良久,门外那人终于开口了,不知是风中站久了发寒,还是其他些什么原因,他的声音居然听上去微微颤抖。
“你别哭啊。”
明明只隔着一扇木门,那声音却像是从远山传来,虚无的浮在空中,似乎随时都可能离她远去。
她扶着门站起来,不断呜咽着,在风雪中冻的有些发白的唇微颤,竟是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他在门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手扶上那扇紧闭的木门,像是可以感受到那头的温度一般紧贴着。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这话出口,方觉失言。
他一时间慌了手脚,生怕那边的姑娘乱想些什么,忙不迭又说了一句:“不是答应了,还要陪你看梅花的吗?”
姑娘缓缓偏过脸,红着眼脸,朦胧的去瞧那含苞待放的梅。
雪中伫立的那唯一一棵梅花树,在风中轻轻摇曳着,是啊,算着日子,这梅花应当开了。可它却始终收束这花苞不肯绽开,也许,是在等一个人归来。
“嗯。”
姑娘吸了吸被冻的通红的鼻子,终于舍得回应一声。
听到这声回应,外头那人,才缓缓放下心来,呼吸渐缓,似乎收敛了些情绪。
开口,声音又恢复了些许沉静的清冷。
“以后每天,如果没时间来看你,我也一定会托人给你带信,院子凉,你不要经常跑出来,若生病了,我会很担心。”
姑娘只是细细听着,一言不发。